「滾開！」程希憤怒起身：「如果要這樣才能合作，那我不談了！」
她像只繃緊的刺蝟，將自己蜷縮在尖刺的防禦下。
百萬提成很誘人。
但她不至於賤到出賣自己賺錢。
奶奶也不會希望她這麼做。
部長跟李志同時黑臉。
「程希，你想好你這麼做的後果了嗎？」
「幹嘛那麼放不開，小爺我保證讓你爽了還有提成拿！」
他們威逼利誘齊上陣。
程希只覺得噁心，堅定表示自己不接受潛規則後離開。
街道人來人往。
程希茫然的靜靜站在繁華街邊，美目中裝滿無錯。
到底要多努力，才能在這個城市博得一線生機。
難道她真的要自甘墮落嗎？
那是她絕對不會觸碰的路。
她正想回公司，接到銷售部長電話。
「你真是廢物！我早就聽說你在公司項目沒有任何進度，後面靠艾小姐才好一點。」
「現在給你發達的機會都不要，你在清高什麼？」
「今天你把重要的業務搞砸，你這個月績效獎金全部扣完！以及年終獎也取消」
電話結束的那一刻。
程希眼眶酸澀纖瘦的身軀有些顫抖。
是啊，她從前不也是謝宴禮的玩物嗎？
現在清高什麼？
多日壓抑的委屈和難受，似乎到了臨界點，程希有些喘不過氣。
「嗡。」銷售部長又發來短訊。
【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，必須拿下跟謝氏的合作！否則，你將被開除！】
沒辦法了。
程希心中最後一抹光亮消失，眼神有些渙散。
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。
自己想拿下合同，只能去求謝宴禮。
*
謝宴禮剛開完會，就聽助理說程希找他。
他心中漾開漣漪，面上依舊冷淡：「讓她來我辦公室。」
走向謝宴禮辦公室的每一步。
程希都在極力碾碎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。
回過頭來，她自己都有些想笑。
結果還是走上了這條路
再見到謝宴禮的那一刻，她心口還是會本能泛着疼痛。
「可以簽下這個合同嗎？」動了動唇，她垂眸道出來意。
謝宴禮黑瞳微縮，繃緊唇線，抬手狠掐住她精緻下顎：「來見我就是為了這種事？」
「不如直接點，你說你想我了如何？」
他湊近程希耳畔低語，猶如惡魔之音。
話中的戲謔讓程希臉色蒼白，她極力調整情緒：「謝總，我們公司真的想要這個合作，你怎樣才肯簽？」
謝宴禮笑了，眼瞳泛着冰冷，優雅又慵懶坐回他專屬辦公椅：「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。」
「一邊跟我撇清關係，一邊來我面前刷存在感，下賤。」
程希心臟瘋狂塌陷、墜痛。
整個人也像是掉入深淵，被惡鬼啃食。
三年的感情付出，換來現在一句下賤。
程希不動聲色擦去眼角濕意，轉眸看向窗外橙紅的夕陽，聲音有些沙啞：「謝總說的對，請問您怎樣才肯跟我這下賤之人簽合約？」
霞光落在她艷麗精緻的側顏，嫵媚到讓人移不開眼。
謝宴禮面上凝結冰霜，諷笑的視線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段：「你不是知道我想要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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