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似乎並沒有想到男同學會提出這種要求, 他瞪大的眸子裏帶着一絲不敢置信,甚至是震驚到有些沒反應過來。詞字閣http://m.cizige.com
直到手心裏跳動的東西驚醒了他,他意識到那是什麼後瞳孔微縮, 猛的將自己的手往回抽。
然而男同學的力氣很大, 大的哪怕阮清是用盡了全力,他也沒能抽出自己的手, 甚至是紋絲不動。
阮清氣的臉都紅了, 「你!你!你這個變態!」
手就那樣被人禁錮,被迫的觸碰着別的男人的那裏, 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,這任誰都無法淡定下來。
「放開!!!」
男同學掃了一眼因為臉紅變得更加昳麗的人,眼神幽深了幾分,但他如阮清所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。
阮清握着自己有些泛疼的手腕,立刻站起身與男同學拉開距離,一副看變態的看着他。
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最終他深呼吸一口氣, 轉身就要離開。
「每晚, 我都會在這裏看書。」
男同學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阮清的腳步微頓了一下, 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阮清走的十分順利,順利到他自己都覺得詫異,但他卻沒有一絲的開心。
那男同學要麼是放棄了, 要麼是......篤定他一定會來找他。
事實也確實如阮清所想那般,男同學就那樣晦暗的看着人走遠, 沒有再出聲阻止。
一位優秀的獵人,總是有耐心等着獵物自己送上門,那得到的自然要比強迫的多的多。
過了今晚, 他自然會來求他的。
男同學在人消失在黑暗中後,心情愉悅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,接着繼續看書了。
若不是他腿/間還大赤赤的立着,和往日裏似乎沒什麼不同。
......
肖明宇果然是死於死亡通話的,也就是說他也許並不是死亡通話的主人,厲鬼也另有其人。
死亡通話比想像的還要恐怖,而且極有可能並不是一晚上一個電話。
但凡一晚上一個電話,肖明宇身上自殘的痕跡不會那麼多。
阮清離開自習室後就找了一把小刀,自殘是死亡的第一步,可如果不自殘,那麼極有可能會直接死亡。
肖明宇那樣的人,若是有其他的方法,也不會選擇自殘的方式了。
阮清沒有耽擱時間,他拿到小刀後,就朝着肖明宇的宿舍方向走了過去。
既然肖明宇是死於死亡通話的,那麼他身上一定有關於死亡通話的線索,從他開始查是最好的選擇。
此時已經快一點了,學生的宿舍大門早就關了,只剩下一樓宿管的房間還亮着黯淡的燈光,看起來異常的詭異。
阮清檢查過了,宿舍大門的鎖有些特殊,直接打開會留下痕跡。
阮清沒有直接撬開,而是通過窗戶看向了宿管的房間,宿管的房間十分的簡單,裏面只有一張學生上下鋪的那種床,下鋪罩着那種普通的蚊帳。
通過昏暗的燈光,能清楚的看到床上微微凸起的被子,宿管應該早就睡着了。
而宿舍大門的鑰匙就掛在房間的牆上。
在叫醒宿管和直接拿鑰匙自己進去中,阮清選擇了後者。
他伸手壓低帽檐,用鐵絲撬開了宿舍的門,接着悄無聲息的走近了掛着鑰匙的白牆,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。
然而就在阮清快要拿到鑰匙時,窗外傳來了一道優雅淡然的聲音。
「同學,就算是進不去宿舍,也不能直接撬門吧?」
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下意識看向了窗外,一位男同學站在窗外,正淡淡的看着他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在阮清回頭看過去時,男同學下巴微抬,示意了一下阮清朝鑰匙伸過去的手。
「不問自取,是為偷哦。」
男同學的聲音並沒有壓低,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大,阮清立刻看向了宿管的床,精緻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不安。
見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,他才鬆了口氣,他再次看向了窗外的男同學,壓低聲音開口道。
「我拿到鑰匙,我們可以一起進去。」
阮清說完便快速將鑰匙取了下來,然後就想要離開宿管的房間。
就在阮清走到門口想要開門離開時,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,兩人就那樣四目相對,氣氛直接就凝固了。
要知道阮清進入房間後,是將門給關上了的,除非是像他那樣會撬門,不然就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。
阮清看着男同學手中的鑰匙瞪大了眼睛,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,漂亮的眸子裏滿是錯愕。
男同學一隻手拿着鑰匙,一隻手朝阮清伸去,修長漂亮的手在阮清面前攤開。
「同學,可以把鑰匙還給我嗎?」
男同學手中的鑰匙,以及這句話已然表明了這人的身份,他壓根就不是什麼男同學,他就是這棟宿舍的宿管。
而且離的近了也能明顯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學生,而是一個成熟優雅的男人,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學生擁有的氣質,也不是一個宿管擁有的氣質。
阮清的臉色瞬間爆紅,一臉尷尬的將鑰匙放到了男人的手中。
任誰做壞事被當場抓到,都會如此。
男人很乾脆的拿走了阮清手中的鑰匙,塞到了自己的衣兜里,然後在桌子前坐下,他拿起桌上的筆,翻開了桌子上的名冊。
「同學,你哪個宿舍的?我怎麼沒見過你?」
男人邊翻開名冊邊看着監控屏幕,上面是有人臉識別的,上面的識別結果是『陌生來訪者』。
阮清自然也看到了,就算是沒有看到他也不敢隨意說個宿舍號,畢竟沒有人比宿管更清楚宿舍住了什麼學生。
只要稍微查查,就知道他在說謊了。
阮清不自然的動了動嘴唇,含含糊糊的開口,「我......我不是這棟宿舍的。」
男人聞言挑了挑眉,他用筆點了點桌子,「那你,這是?」
阮清微微低下頭,小聲的開口解釋,「我,我男朋友住這裏,我想來看看。」
「男朋友?」男人聞言手微頓,他雙眼微眯,摘下自己的眼鏡,接着抬眸看向了阮清,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危險。
「大晚上去男朋友的宿舍,送上門找ri?」
阮清一臉震驚的抬頭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,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。
但男人就那樣淡淡的看着他,顯然他就是那個意思。
阮清張了張口,好幾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「......不是,我男朋友......已經死了。」
男人聞言似乎是有些詫異,他微微挑了挑眉,「你男朋友是肖明宇同學?」
阮清微微點了點頭。
男人收回了視線,毫不走心的說了句,「節哀。」
男人說完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,「不過就算你是為了你男朋友,也不能違反校園的規定的,你這種情況往嚴了里說,就是偷竊。」
阮清臉色一白,纖細的身體輕顫了幾下,他一臉羞愧的開口,「......對不起,我知道錯了,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?」
男人指了指房間門口的監控,「你跟我道歉沒有用,監控都將這一切拍下來了。」
阮清的臉色泛白,他囁嚅着開口,「我不是故意要偷東西的,我只是懷疑阿宇不是自殺的,所以才想來調查一下。」
男人不為所動,「任何理由,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。」
阮清眸子裏泛起水汽,在燈光下折射着漂亮的流光,他帶着祈求的看向男人,「我真的知道錯了,求求你幫幫我。」
男人挑了挑眉,轉過椅子正面看下阮清,「怎麼幫你?」
「幫你把監控刪除?」
還不等阮清回答,男人就繼續開口了。
「監控刪是能刪除,但你也應該清楚,這違反了學校的規定,甚至可以說是在包庇你犯罪。」
阮清聞言臉色更白了,他張了張嘴,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。
男人的話音一轉,「不過,也不是不能幫你。」
阮清濕漉漉的眸子亮了起來,就那樣充滿了希冀的看向男人,精緻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感激。
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話,就讓他的感激凝固在了臉上。
「你讓我口口口,我就幫你刪除監控,如何?」
男人轉過椅子正面對着阮清,接着一隻腿翹在了另一隻腿上,身上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。
明明他是坐着的,整個人都比站着的阮清矮一截,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。
男人雙手在身前交疊,他抬眸看向阮清,不緊不慢的開口,「同學,你應該知道你剛剛的行為是違法行為吧,輕則要被記大過,跟隨你一生。」
「重則,很可能會直接被學校開除。」
阮清臉色已經白的毫無血色了,眼淚也在眼眶裏搖搖欲墜,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,整個人脆弱的仿佛隨時會暈過去。
破碎感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詮釋,他就像是開在枝頭的嬌花,稍微一點風吹雨打,都會讓他凋零破碎。
男人並沒有憐惜他,而是就那樣靜靜的等着他的選擇。
只要是聰明人,都知道該如何選擇。
然而男人沒有等來阮清的回答,反而等來了其他人的聲音。
「威脅他人,似乎也是違法行為吧。」窗外忽然響起的聲音,讓房間的兩人瞬間都看了過去。
阮清在看清楚門外的人後臉上毫無被救了的感激,反而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,衣袖下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,整個人也完全僵住了。
因為窗外站着的人,正是將他拉入副本的那幾位高級玩家。
要遭。
阮清整個人完全繃緊了起來,如果在這裏被幾人認出來,他就真的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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