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自然是看見顧朝夕了,瞧見她朝着這邊來的身影,也似乎明白她要做什麼。
「阿宴!」她見裴宴險些被劍劃到,忍不住喚出聲來。
好在,裴宴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了。
領頭人聞聲朝着顧朝夕看過來,見她手裏提着劍,上面還有血跡,嘴角朝上揚了一些。
「看樣子,沈大小姐也並非是什麼無能之輩。」
「呵!」顧朝夕冷笑一聲,立刻就到了裴宴的身旁。
「我最討厭的,就是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男人!」
說罷,她直接拎着手裏的劍朝着領頭人刺過去。
那人躲得倒是挺快,立刻又朝着顧朝夕發起攻勢,裴宴自然不會讓他傷了顧朝夕,提劍起來擋住。
這下子就變成一打二了。
面對兩個人的攻勢,領頭人顯然是應付不來的。
周圍的士兵見狀,也想過來幫忙。
偏生裴宴和領頭人一開始就把位置帶到了相對角落的地方,如今秦微和沈堯又靠在他們附近幫忙抵擋着。
士兵就算有意幫忙,但是被這兩人攔下,也靠近不了一點。
眼看領頭人已經要不行了,顧朝夕趁着他朝外面看的時候,直接從側面將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感受到脖頸間的冰涼,領頭人猛然頓住了步子。
只要顧朝夕再稍稍用力那麼一點點,他的脖子立馬就會出血。
「沈大小姐,別激動。」
他既然劫持了他們,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從古安寧寺活着出去,想要東山再起。
自然,不會由着顧朝夕將自己輕易的殺死。
只不過,如今雙方的身份似乎反過來了,領頭人雖然不甘心,可比起死亡,倒不如賴活着。
「如果你願意現在放棄的話,我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。」
此時的裴宴已經緩過來了,朝着前面走來,手中的劍抬起來,直接架在了領頭人的另一邊肩膀上。
兩個人架着他,如今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周圍的士兵早在他被顧朝夕抬劍架着的時候,就已經停了手。
畢竟領頭人是他們的老大,哪有老大被人挾持了,他們還無動於衷的。
不過,顧朝夕倒是注意到,那個除了領頭人之外有點話語權的那個人,似乎是不怎麼想妥協。
看樣子,他們的內部,也沒有那麼堅不可摧嘛。
「周公子要把我交給外面那些人?」領頭人抿了抿唇,似乎不太樂意。
他同外面的就相當於死敵,互相都想置對方於死地。
如今算是自己輸了,想來被交出去的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。
「不然呢,難不成一直放任裏面在這裏威脅我的生命嗎?」
裴宴的手微微動了動,手中的劍更加貼近領頭人的脖子。
「好,是我輸了,任憑周公子處置!」
僵持之中,到底還是落了下風,不得不嘆了口氣,接受自己的命運。
顧朝夕手沒有鬆開,依然是讓手裏的劍被架在那個領頭人的脖子上面,只是隨着他的動作一起朝着外面走去。
三個人在前面走,那些士兵看見自己的領導被人挾持,自然是乖乖地讓出一條道來。
很快,三個人就已經到了最前面的院子。
原本守門的兩個人此刻依然是守在大門的左右,看見自己的領頭人就這麼被人挾持了,也是稍稍的驚了一下。
只是很快,他們就反應過來了。
成王敗寇,既然是他們輸了,現在應該接受這個後果。
領頭人只是朝着他們擺了擺手,兩個人就懂了,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將大門緩緩地拉開。
外面的人見到古安寧寺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,都做好了防禦的姿勢,朝着裏面看去。
然而和他們想像的並不太一樣,這次被壓着過來的,反而變成了領頭人。
裴宴和顧朝夕的身上臉上還沾着血,如今冷着臉,變如同那鬼魅一般,生生衍出一陣寒意來。
就連外面的人都被他兩的氣勢給震到了,一時之間甚至都沒有動彈。
「人已經被我們制服了,你們?」
裴宴只是冷聲開口,畢竟,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稱呼。
少說少錯,所以。
「把人拿下!」騎在馬上的那人也反應過來了,只是不想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不到,居然就翻天覆地。
「周公子果然,才能不是一般人所比擬的。」
他們有士兵上來把領頭人壓下,顧朝夕和裴宴這才將手裏的劍都放了下來。
隨着剩下的士兵魚貫而入,顧朝夕和裴宴才真的放鬆下來。
騎在馬上的那人隨即翻身下馬,朝着裴宴作揖。
看起來,他對裴宴的身份還是相對尊敬的。
「周公子,如今局勢已定,您可以啟程回京了。」
是的,在這個背景的故事裏,古安寧寺距離京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。
如今風波平靜,裴宴可不就是得回去了嘛。
「好,我收拾一下東西。」裴宴也沒慌,只是應了一聲,就牽着顧朝夕往回走。
「回房間去。」
古安寧寺的前後門是不能隨便出入的,所以跟着那個人離開古安寧寺也不可能,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周景然和沈雲淺。
兩人到後面院子的時候,正好見這裏的士兵都被羈押。
裴宴看了一眼過來,示意大家上樓。
至於手中的劍,早就在兩人過來的時候,就已經隨手扔給門外進來的那些人了。
秦微瞭然,朝着幾人看了一眼:「上樓休息吧。」
說的不算很明白,但是大家也知道意思了,紛紛把手裏的劍扔了,趕緊朝着樓上走。
走在最後的沈藍完全踏上樓梯的那一瞬間,他們只覺得眼前忽然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。
一時間,幾個人都頓住了腳步。
好一會兒,眼前的畫面逐漸的清晰。
現在依然是夜半,幾人的房門都敞開着,側首,寺廟裏幾乎沒有燃着燈的房間了。
「回來了?」周佑佑有些不確定地輕聲說着。
秦微點了頭:「回來了,回房好好休息吧,天亮之前,還有機會睡一覺。」
她也沒辦法估量現在的具體時間,但是按照這個天黑的程度,距離天亮起碼還有四個小時吧。
四個小時能補覺也是好的啊,畢竟他們還不清楚主持回來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特殊情況呢。
「朝夕,晚安。」
裴宴疲憊地笑了笑,進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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