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多號人,從玄武門進入,一眾守軍或是低着頭,或是注視着這支軍隊,眼神之中帶着好奇。
不過也沒有人真的會去詢問,這到底是支什麼軍隊,哪怕這支所謂的軍隊,連腰牌什麼的都是沒有。
說到底他們都是兵卒罷了,就算其中有不少宗室子弟也不過是來鍍個金而已,而且能夠到這裏的,一般也不是什麼受器重的子弟,一個個早就擺爛了,哪還會在乎這麼多。
當然也不是全然如此,也有幾名統領,以及麾下的士卒也有些躁動,不過僅限於此。在其他目光的注視下,只得默默退了下去。
恐怕他們敢說一個字,這裏馬上就會亂作一團,血流成河
「把城門關上,嚴加看守!」
洛元慶喝道,玄武門再次緩緩關閉,發出轟隆聲,而那些守軍也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之上,就連之前有些異議的幾名統領也是如此,他們也是明白,如果他們想要有什麼動作,剛才就應該有了,而現在他們可以說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。
如果事情成了,自然是不會有其他,但如果剛才那支軍隊沒有做到的話,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,都要被天子問責,最好的結果也是發配邊疆,稍微嚴重一點,便是直接處死,而如果天子盛怒之下,怕是還要株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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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在夜色下顯得更為寂靜,除卻偶有的蟬鳴之外,不再有別的聲音,不過很快這般氛圍便是被打破了。
「咔擦咔擦」
佩刀摩擦刀帶的聲音在黑夜裏異常刺耳,私藏甲冑是重罪,雖然各大家族或多或少,恐怕是都藏了一些,但顯然不夠大規模列裝的,這一千號人都是不帶甲,不過縱使如此,也足夠使人壓抑。
「你們」
發現的宮女話音未落,便是瞪大了眼,鮮血從她的脖頸之中迸射,一支箭矢插在那裏,下一刻她便是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「怪你命不好。」
長順侯冷冷道,如果對方命好的話,就不該這個時候走出來,不該看見他們。
「全軍繼續行進!」
「不好了陛下!不好了陛下!」
隨着急切的呼聲,兩名負責守夜的小太監沖入了天子的寢宮,高呼着。
洛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,眼底帶上怒火,這兩個小太監怎麼敢吵醒他的?
正當他要呵斥的時候,卻是終於聽清了他們在喊什麼,隨即眉頭微皺,冷喝道:「發生什麼事情如此急躁?」
「陛下,外邊」
兩人喘息着話都是說不利索,顯然剛才看到的舉動讓他們心中驚駭。
「說!」
「外邊,外邊被一支軍隊給圍了!」
兩個小太監理順了氣,總算是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,此話一出,洛懿仿佛被雷劈中一般,雙唇顫抖着,說不出話來,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,也顧不上穿其他的衣袍了,連忙起身。
「是什麼軍隊?為首的是何人?」
「回陛下奴婢奴婢沒有看清!」
兩個小太監哭喪着臉,發現那樣的情況之下兩人都已經被嚇傻了,哪有那個閒工夫去看到底是什麼人,便是趕快衝進來稟報了。
「混賬!」
洛破口大罵,但是也顧不得理會他們了,自己便是跑了出去。
當他看見外面的場景之時,整個人都是愣在了原地。
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名陪同的太監,緊緊跟在他的身後。
「安寧伯長順侯,你們這是要謀反麼?!」
洛懿已經是看清了來人,聲音沙啞的,喝問道。
他眼前的軍隊一個個拔出了手中的刀兵指着他,無論放在什麼時候,這都已經可以算作謀反的大罪了。
而最讓他窒息的,還是安寧伯和長順侯二人,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兩人會反,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養在長安城裏面的宗室,會造他的反。
「我等為保全陛下性命而來!」
長順侯緩緩開口道,目光死死地注視着這位天子,眼中帶着不屑。
對這個所謂的天子,他從來沒有尊敬過,也從來沒有認可過。
洛懿譏諷道:「為保全朕的性命?怕是為了爾等的榮華富貴而來吧!」
此話一出,便是不留半點情面了,把各自的齷齪直直的暴露在世人眼底下。
氣氛頓時寂靜了下來,許久之後,一旁沉默的安寧伯終於是開口道:「陛下突發惡疾,無力掌大寶,宣佈退位,百官再議新君。」
洛懿瞪大了眼,這是在訴說他的結局?
他不禁怒極反笑,顫顫巍巍的指着他:「好一個惡疾,好一個退位!朕沒有惡疾!」
「陛下已經是胡言亂語了,動手!」
「誰敢碰朕?!」
大喝之下,一時間竟然真的無人敢動。
對這些府兵來說,此人到底是天子,天生敬畏。
安寧伯和長順侯二人對視一眼,各自點頭,下一刻便是一起動身。
「爾等敢」
洛懿話音未落,安寧伯手中兵鋒已經是放在他的脖子旁,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不敢再有動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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